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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故城县高级中学2017第一次月考语文试题及答案(3)

2016-09-21 10:07:10

    纳着鞋底子的媳妇们就问,城里住得好好的,急着回来做啥?基德老汉说,城里,咱乡下人住不来。上楼下楼都关在个铁壳子里,忽悠得人头晕。地上铺着实木块,油光光的直想打跟头。进屋还要换鞋。七老八十的人喽,娃媳妇还逼着喝酸奶。
    年轻人逗趣地说:吹牛吧,你娃清风要是个大官,肯定也坐那铁壳子车。叫你娃开铁壳子车送你回来。
    基德老汉再进城还真是坐着铁壳子小车回村的。
    基德老汉说,在城里两天就待腻了,对清风娃说俺要回村呢。娃说去打火车票,俺说火车坐着头老晕。娃说那就打汽车票。俺说汽车开不到村里。爹老了,腿脚不利索了呢。你就用你成天坐的那种小车把俺送回去,村里人都惦记着呐。娃没说二话,打个电话就要来车。瞧瞧,排场不?红颜色,娃说吉利。基德老汉脸上堆满了欣慰。
    一青年围着车转了一圈,认出了车上印的字,老爹,你坐的是出租车,要花大价钱雇呢。基德老汉说,俺一个子儿也没掏。
    那是你娃给掏的呗。问问师傅从省城到咱村得多少钱。
    开车师傅伸出手指头比画了个八字。
    恁贵,八十块钱?基德老汉瞪圆了眼睛。
    八十块钱?哈哈,八十块钱只能摸摸,给了八百我还不愿跑呢,回去得赶夜路呢。
    基德老汉张大了嘴巴,像一下子矮了许多,见到大人小孩都低着头,从此不再说娃在省城做大官的话了。
    村里遇上了干旱,地里的庄稼都蔫了。村主任急得满嘴起泡。村主任来找基德老汉,老爹,你娃不管当啥官,能不能找找人帮咱村里打几眼井啊?
    主任交代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基德老汉就进城找清风娃,没待两天就回来了。村主任问,打井的人来了没有?
    基德老汉说,清风娃说了,这旱是全省旱,要那啥,统筹解决。村主任说,屁,等到统筹咱全村人都喝西北风了。基德老汉从布袋子里拿出一摞子钱,娃说了,让咱自己先打井干着。这是娃自己的五万块钱。你干不干?
    干,全村人砸锅卖铁也得打井抗旱。
    基德老汉病了,病得不轻。迷糊中的基德老汉嘴里念叨着:“井……水……”
    基德老汉去了。清风娃从省里回了村。第二天村里来了一排溜大车小车,有省里、市里、县上的。村里人这才相信基德老汉的娃真是在省里当大官呢,管着全省人的吃喝拉撒。清风娃挨家挨户感谢乡亲对老爹的照顾,然后带着媳妇女儿在基德老汉的坟前跪了很久很久。
    基德老汉的坟前摆放着几个大碗,碗里盛的是刚刚从机井里打出来的清凉凉的水。
                                                                                     (摘自《小说月刊》)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5分)
 A.村里人来看望病得不轻的基德老汉,并向老汉提出叫清风娃回来看看,因为大家看到基德老汉的病很严重了。
 B.“俺清风娃在省城做大官呢”这话惹恼了村委主任,是因为他怪清风娃没有给乡亲们解决平价的化肥问题。
 C.基德老汉每次在城里清风娃家住的时间都不长,主要原因就是基德老汉的生活习惯和城里人的生活不同。
 D.基德老汉之所以坐小汽车回来,是因为大家不相信他说的“儿子在城里做大官”的话,想以此来证明他没有吹牛。
 E.村民们从来没有人相信过基德老汉的话,是清风娃回来给父亲办丧事时才知道基德老汉平时所说的话并没撒谎。
(2)基德老汉是一个怎样的人?请简要概括和分析其性格特点。(6分)
(3)小说主要采用了哪些表现手法?其效果如何,请简要分析。(6分)
(4)小说为什么要以“清”为标题?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看法。(8分)
四、实用类文本阅读(25分) 
1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25分)
                                   为生存辍学走上写作之路 
     时代的列车轰隆隆地前行着,拥挤的人群,熙熙攘攘。有的人是只负责观看风景的普通乘客,命运的方向不由他过问;有的人扮演的是列车员的角色,在时代的大环境下,作为先锋,引领着这辆列车的前进。
    爱玲,便是后者。
    1942年,爱玲和炎樱回到了上海,仿佛在上海,也只有上海,才是她上演人生大戏和好戏的舞台。对于在港大没有毕业,爱玲一直耿耿于怀,只能转入上海的圣约翰大学继续深造,为的是“至少拿张毕业文凭”。弟弟张子静很高兴,因为他也准备报考,姐弟俩终于可以在同一所学校碰面了。可是,由于经济上的窘迫,学费无从着落,子静记得姐姐“叹了一口气”。
     回到上海,爱玲投奔了姑姑,住在郝德路192号的爱丁顿公寓。姑姑虽然继承了不少遗产,一度生活阔绰,可是因为投资股票,恰逢时局动荡,一下破产了。即便是在洋行、电台里打几份工,也只能解决自己的温饱,无力再顾及爱玲的学费和生活费。于是,便告诉爱玲,当时她的父母协议离婚的时候,约定她以后的教育费用由父亲承担,而爱玲港大三年的学费全部由母亲出,现在应该由父亲承担了。可是,爱玲始终觉得拉不下面子,那个父亲,以及他的家,自己曾经发誓是不打算再理会了的,4年期间,父女情分已然了断,如今放下自尊突然管父亲拿钱,仿佛是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找到一个出口那么艰难。张子静回到家后,趁后母不在家的机会,向父亲简要介绍了姐姐的窘境,张廷重听罢,立刻陷入了沉思,可能不是心疼钱,只是在犹疑和女儿见面是不是觉得很尴尬,毕竟对于女儿离家出走之事他始终耿耿于怀。不过,考虑片刻,他还是对儿子说:“你叫她来吧。”过了几日,爱玲终于见到了阔别4年之久的父亲,不过不再是那幢逃走的别墅,而是在另外一幢小洋房。爱玲后来在小说《怨女》中对于衰落的父亲,做了更为生动的描绘:“到底清朝亡了国了,说得上家仇国恨,托庇在外国租界上,二十年来内地老不太平,亲戚见了面就抱怨田上的钱来不了,做生意外行,蚀不起,又不像做官一本万利,总觉得不值得。政界当然不行,成了投降资本,败坏家声……守着两个死钱过日子,只有出没有进。”
      爱玲与父亲在相隔4年后重新见面了,双方有些物是人非的沧桑之感,彼此都有些陌生,只是简单地把自己的学习计划向父亲说了说,便无二话。父亲也没多说什么。“学费我叫你弟弟送去。”十分钟的短短会面,没有什么大的进展,以至于横亘在父女心中的那份心结,始终没有机会打开。张子静回忆说:“那是姐姐最后一次走进家门。此后她和我父亲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不过,学费总算拿到手了,爱玲转学进入了圣约翰大学文学系四年级学习,子静也进入了经济系一年级。不久,炎樱也转学到了这里,两人继续着港大时期的友谊,形影不离。然而,这份简单的快乐,没有延续多长时日,便宣告结束了。虽然学费已经解决了,可是母亲自1939年去新加坡后,杳无音讯。倔强的爱玲,又不想成为姑姑的负担,哪怕她算是自己最亲的人,也不想让姑姑的生活雪上加霜。实际上,从父亲家里逃出的那一天开始,爱玲就放弃了继承张家的财产,或者嫁入豪门依靠一个自己或许根本不爱的男人过着体面光鲜生活的机会,似乎受到母亲、姑姑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也决计走上职业女性的道路,用自己的努力养活自己,用自己的脚,丈量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么阔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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