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网 > 高考资源 > 四川高考试题 >

2016年绵阳二诊语文试题及答案(3)

2016-01-15 11:19:54


我很意外——他的眼神里不是释怀。
“……你说……你说我能得到多少个花圈呢?”祖父凄然地望着我。似乎鼓足了勇气。
这算什么事呢。
   “当年荣校长l82个。我数过两遍。”祖父十分凄凉地憋了半天,轻声却又清晰地说。
    荣校长的职务是祖父接替的,“182”也成了祖父岁岁年年的梦。
    “你想要多少个就有多少个!”我想让说话轻松一点,特地挑选了嘻哈的语气。
    “不能做假。”语气剥板,严厉,中学教师特有,“不能做假!”
     祖父赋闲多年了,他又不像荣校长在岗位上轰轰烈烈地倒下去的;再说了,这年头早就不是1982年了;再再说了,这是什么时候?大家都忙着过年呢。
    我的祖父,我们县里最著名的物理老师兼中学校长,他死在了小年二十六。这一天特别特别地冷。
    祖父曾为解寂寞,开了微博,我在上边发了讣告。微博长久寂寞。
    我取出钱包,来到了花圈出租处,要来纸,笔,墨。我努力回忆祖父大醉的那些夜晚说出的那些名字职务单位,我不可能记得住,但意思无非是这样的——
    剑桥大学东方语言学中心副主任  罗绍林  遥寄哀思
    斯坦福大学高能研究所研究员  茅开民  遥寄哀思
清华大学化学系教授  储阳  遥寄哀思
……
一口气写了两个多小时,并不悲伤。事后我没有数,我不想知道具体数据。
世界就在这里了,我亲爱的祖父,你桃李满天下,——这从来就不是一件虚拟的事。
父亲没有给祖父送花圈,只是亲笔书写了一幅挽联: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千。
    父亲一直站在遗体旁,却没有瞻仰祖父的遗容,一秒也没有。他紧抿双唇,头有些昂,目光在扫视他手书的挽联,最终落在下联上。他没有泪,但是,毕竟上了岁数,有了水光,
很亮,像洞穿。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两项是(5分)
     A.“我”是故事的见证者,在小说中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也是故事的参与者,在祖父与父亲间充当二人情感的润滑剂。
     B.教育局长因祖父是名人而为父亲安排工作,后又因未能如愿升官而迁怒于父亲,这说明他是一个公报私仇的无耻小人。
     C.祖父临终前,他的种种表现让“我很意外”,按常理,祖父应在这时对我父亲致歉,但祖父却没有,这说明祖孙隔膜也很大。
     D.本文叙述手法巧妙,倒叙的运用让父亲的故事自然插入,使文章前后呼应、浑然一体,颇似《祝福》中对祥林嫂故事的处理。
     E.小说标题意蕴丰富,表面上是指“我”为祖父的葬礼虚拟送花圈的人名,实际
        上是表明祖父一生的功绩是真实存在的。
 
(2)小说中祖父的儿子有哪些特点,请简要分析。(6分)
(3)文中写醉后的祖父说得最多的是一届又一届的高材生,这个情节有何作用?(6分)
(4)祖父为什么对“能得到多少个花圈”特别在意?为什么他实际得到的花圈很少?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8分)
四、实用类文本阅读(25分)
1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通往纯粹的羊肠小道
王一方
他——25岁就获得哲学、神学两个博士学位,管风琴演奏家,法兰西科学、道德和政治科学院的院士,哲学家萨特的堂叔,德国总统特奥多尔·豪斯的证婚人,大文学家罗曼·罗兰、大科学家爱因斯坦的终身朋友……
他就是施韦泽。他让人想到中国抗战时期来中国的诺尔曼·白求恩:一个纯粹的人。30岁的他,突然宣布将奔赴非洲丛林去当一名乡间医生,为此,他转而学医,八年后,他以医学博士身份开始了他52年的艰辛的人道主义实践生涯。
从决定到启程,八年,八年啊——
是利他主义吗?他不像唐·吉诃德向风车冲杀那样。是上帝的召唤吗?他风趣地讥笑用上帝召唤来解释他的选择的教士:“他们的听力比我好!”是出于对苦难的同情吗?他认为仅仅出于同情显得太狭隘。
与他同时代的一位作家认为:缺少历史阐释和淳朴气息的非洲比由历史学说填满的精致的欧洲更能抚慰他的心灵祈盼与饥渴。爱因斯坦也认为:非洲的事业对于我们在道德上麻木和无心智的文化传统来说是一种逃匿和摆脱,而面对这种选择的机会,个别人是无能为力的;但施韦泽是一个例外,他在对浮士德的精神依恋之中找到了自身的角色和责任。
他的道德祈盼、心灵饥渴,直指纯粹人生的伦理追求和实践需要,由“意会”走向了言说。1915年的一天,他觉得自己像个“在漏船中的人,这条船不能驶向大海,必须打造一条新船……”这时,一个新词突然闪入脑海:敬畏生命。这个词似乎让他找到了纯粹的彼岸。
“敬畏生命”主张生命是无条件的神圣、无条件的有价值,从而使道德纯粹求诸内心成为可能。人类原初的道德冲动与他深层次的理解随后被他拉向哲学,界定为一种“生存意志”:一种“自我的意欲生活的生命”,他毕生的利他主义的道德实践也源于这一生存意志的冲动。“当我为其他生命奉献出自己时,我永恒的生存意志便与永恒者结合,因为所有的生命都是一体的。”在施韦泽看来,正是这样一种有几分神秘的“生存意志”引出了道德生活的净化与纯粹。
施韦泽似乎要说这样一个道理:在探索生命意义的过程中,仅有科学、技术的知识与实践无法进入纯粹的疆域,甚至不能给人类带来有益的东西。爱因斯坦也有类似的感触:“仅凭知识和技术并不能给人类的生活带来幸福和尊严。人类完全有理由把高尚的道德标准和价值观的倡导者和力行者置于客观真理的发现者之上。”话虽这么说,通往纯粹人生的路上行人寥寥。有人说:“人类不可以从两头点燃一根蜡烛。”但施韦泽坚持认为:“如果够长的话,可以这么做!”
施韦泽固然可以在自己的生命中体验这种快乐,但社会价值机器却未必能认同这类二元平峰式的贡献。他艰苦卓绝的医疗探索与创造性实践,没有能得到医学界的重视。虽然他是诺奖得主,但拿回的是和平奖。他一生中接受过数十次奖励,只获得过一次医学领域的不太出名的奖章,新锐的医学家还不时批评他思想保守,只热衷于重复性的技术操作,不重视时新的技术成果。他的医院也一点都不现代化,但他的丛林医院在高度技术化与高度组织化的医学时代里保持了对病人个体的尊重、人性的温情,以及在适宜技术处置下的一流疗效。在他眼里,过度技术化的医学常常导致医患关系的冷漠。还是爱因斯坦理解他:“这个人的影响与其说来自令人赞叹的成就,毋宁说来自他那对通常的理智来说难以把握的整个人格。”
尽管通往道德净化、人生纯粹的世界不会有什么康庄大道,但他依然享受着这条羊肠小道上的精神风光,这就是自信,这就是个性,来自内心的纯粹的自信和个性!

热门推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