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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邢台摸底考试语文试题及答案(3)

2015-01-11 21:34:00


    马正雄一拍桌子,吼道:“这些狗杂种,居然想出这样的坏主意,缺德!可这些名角如果硬扛,会遭更大的罪。你不是总监吗?你让他们勾画别的脸谱,梨园行得有自尊。出了事,你担着,你是工人阶级的子弟,能把你怎么样?”
    这个上午,被点了名去游街的人,早早来到办公楼的一间大会议室里,每个桌子上早备好白粉、胭脂、油彩、画笔。
    马悦然让人把门关了,然后沉重地对各位说:“生活中,你们不是小丑,不是鬼怪,你们应该有本色行当的脸谱,想怎么勾画就怎么勾画,这是我允许的!唉,我们这几个前来督促的人,也商量好了,和各位都是一出戏里的人物,也同样化妆、勾脸!不过,我们原本担当的就是小丑角色,所以一律的丑行脸谱。大家加紧吧,然后游街去!”
    一片寂静后,各处便响起细碎的声音。
    生行中的诸葛亮、关羽、海瑞,旦行中的余太君、李慧娘、窦娥,净行中的廉颇、姚期、窦尔敦、焦赞。但没有丑行中的人物,谁愿意勾画呢,不如暂入另外的行当。
    马悦然和几个本可以不化妆、勾脸的人,倒真的成了粉墨登场的小丑!他成了《问樵闹府》中的老樵夫,角色属于丑行,老脸上双眉如飞蛾展翅,面纹好似游鱼摆尾,行话是“腰子粉脸、棒槌眉、老脸纹”,再戴上毡笠,挂上髯口,真可谓阅尽沧桑。
    他站起来,问道:“各位方家,我的脸勾画得如何?”
    众人左看右看,喊起“好”来,声音又焦又脆。    
    催促的擂门声咚咚乱响。
    门打开了。
    马悦然迎上去,笔直地立在吴廉跟前。
    吴廉惊诧地问:“你,还有其他监督的人,怎么化妆、勾脸了?”
    “这样热闹些!”
    “他们都成了正人君子,你们倒成小丑了?”
    “都是我安排的。我们不是小丑是什么?”
    “胡闹!”
    吴廉一甩手,气呼呼地走了。
    游街的事,还搞得下去吗?无疾而终!
    但此后,马悦然被开除出“造反派”队伍了,吴廉当然也不敢把他塞进“牛鬼蛇神”的行列。他成了一个谁也管不着的“逍遥派”,有的是时间去琢磨脸谱,其喜洋洋者矣。
    马正雄说:“儿子,老爹嫉妒你,啥事不干,成天弄的就是京剧脸谱。脸谱好,有定式,不会变得让人不认识。”
    “爹,我懂你的话。再苦再难,人不能变心、变脸,这叫万变不离其‘谱’。”“这才是句人话哩!”
(1)下列对小说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5分)
  A.马悦然是湘江京剧团的舞台美术设计,他长相一般,上不得台面,但他非常热爱京剧脸谱,勤于钻研脸谱的画法,逐渐有了高深的造诣,尤其擅长画丑行脸谱。
  B.马悦然的父亲马正雄是个码头搬运工,却是个京戏迷,影响了儿子的性格和爱好。这一人物在小说中的地位很重要,对马悦然形象的塑造起了衬托作用。
  C.京剧团里“造反派”的主要头‘目吴廉很缺德,想出了整人的坏主意,让马悦然为“牛鬼蛇神”化妆勾脸,实质是侮辱这些艺术家的人格。
  D.马悦然任由艺术家们画自己喜爱的脸谱,破坏了吴廉的计划。但由于他有着良好的人际关系,吴廉不敢把他塞进“牛鬼蛇神”的行列,只是把他开除出了“造反派”队伍。
  E.这篇小说以小见大,把一个常见的极小的“画脸”的故事,放在文革时期特殊年代的大背景下,时代特色鲜明。这样写极大的丰富了小说的内涵。
(2)马悦然这一人物形象具有怎样的特点?请简要分析。(6分)
(3)小说在人物命名、人物语言等方面运用了双关的手法,请简要分析。(6分)
(4)小说的主体是马悦然在文革时期“画脸”的故事,有人认为小说从“1966年冬,马悦然28岁”写就可以了,前面三分之一的篇幅可以去掉,你的看法呢?请结合全文,谈谈你的观点和理由。(8分)

四、实用类文本阅读(25分)    、
1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一(4)题。(25分)
放逐于世界边缘的局外人
谷立立
    1960年,年仅47岁的加缪因为车祸意外殒命。
    苏珊·桑塔格曾在《反对阐释》一书中将加缪归为“作为受难者之典范的艺术家”。纵观加缪一生,“受难者”的形象总与他息息相关:生于北非贫民窟,不足一岁失去父亲,少年时因罹患无法治愈的肺结核几乎失学。生活似乎从一开始就为他画上了休止符,但这不是结束,而是一种开始。疾病作为加缪的“绝望和挑战”,“一半是宿敌,一半是催化剂”。在他,这不是隐喻,而是真实的存在。他时刻感知到生命的短促易逝,更时时陷入孤独,却从未妥协。从此,与荒诞的抗争,成为加缪小说和戏剧书写的唯一命题,更是贯穿其一生的人生哲学。
    加缪的荒诞哲学,虽无完整的理论体系,却绝非凌空蹈虚,皆源于其对生存的高度认知与敏锐感悟。我们读《局外人》,总是惊异于叙述的冷静克制、主人公默尔索对待世事的无动于衷,于是想当然地将加缪与“冷漠”、“厌世”等负面形容画上等号。真实的加缪并非如此。生活于他,虽极为“悲伤”,但仍有“热情”。他认为,诞生到一个荒诞世界上来盼人唯一真正的职责是活下去,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反抗与自己的自由。如果说《局外人》是其荒诞哲学的首度展示,那么《西西弗的神话》则可以看作是这一理念的最佳诠释。希腊神话中背负着沉重诅咒、永远推着石头上山的悲剧人物,何以在加缪笔下摇身一变成了主动抗争的英雄?这是一种暗示,隐隐对应着作家积极的人生观——生活虽是无望的,荒诞始终多于幸福,但正如小说《鼠疫》里所写,即使世界荒芜如瘟疫笼罩之下的小城奥兰,只要一息热情尚存,绝望就不致吞噬人心。
    加缪的文字虽是隐忍的,他的态度却是显而易见的。漠不关心、冷漠超然,抑或悲观厌世,从来与他无缘。终其一生,他秉持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训诫,“热爱生活本身更甚于热爱它的意义”,满含着热情介入这生活,以期摆脱局外人的身份。他以手中之笔针砭时政、挑战荒诞,新闻、文论、时评、小说、戏剧,无所不写,只为了唤醒世间囿于生存之累的芸芸众生。诺贝尔文学奖的授奖词称他“不断地确认人类处境之荒诞,然而其背后却非荒芜的否定主义”,也正是对此种“介入”的肯定。
    在短暂的一生中,加缪始终是一个游离于边缘的局外人。加缪精神上有“囹圄”之感,这和
其早期经历无不相关,但更直接的伤害,自然非后期政治上的纷争与最终被排斥的际遇莫属。1950年代初,由于在对待斯大林主义的态度上意见相左,加缪与萨特彻底决裂,其后他逐渐成为左派文人攻击的标靶,被以萨特为掌门人的巴黎人文学界斥为异类,从此,生活在局外人一般的被放逐状态之中。
    在阿尔及利亚战争①期间,这“局外人”的身份更是越演越烈,终至无法收拾。一直以来,加缪始终以阿尔及利亚公民自居。这片土地的一草一木在牵动其敏感内心。作为书写的原乡,阿尔及利亚更时时出现于其小说及戏剧创作之中。从早期的《局外人》《鼠疫》《卡利古拉》,再到遗作《第一个人》,自杀、冷漠、罪咎、绝对的恐怖,虽构成加缪书写的主题,其下却潜藏着何其相似的关键词,比如,阳光、大海、沙滩。作为“乌脚”(当地话,意指白人移民)后裔的他,身份极为尴尬,“既不属于东方也不属于西方”(帕慕克语)。他一直试图在战争与和平的罅隙间寻得某种微妙的平衡——他不愿自己的“妈妈”遭受意外的横祸,亦不愿记忆里“无法割舍”的美好尽数毁于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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